听陈丹青讲画，闻木心念诗

放假第三日，全泡在陈丹青的《局部》和木心的诗文里，还来不及为节后的新工作做准备。

我曾在当代艺术馆附近见过陈丹青，一脸严肃，气度非凡，与我在同一家餐厅喝咖啡，这巧合全因当日馆内举办的木心展，这四舍五入，我也算与两位先生有过万分之一的牵连。

房间里堆叠的一摞摞没看过的书，我不管不顾，却接连买了木心的《素履之往》、《哥伦比亚的倒影》和《云雀叫了一整天》，喜欢程度依次加增，读倦了便点开《局部》欣赏，视频与文字切换，相同的是美感。

陈丹青提到的教堂与博物馆，我去过几间，艺术、历史知识缺缺，但自有欣赏美的能力，何况艺术作品之雄伟，自有使人动容、变得谦卑的气韵。

照片实在难以呈现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壮丽，壁画、石砖、吊顶以及一系列不明所以的符号，那时的我在惊叹之余顿悟：这势必是场保有遗憾的遇见——每看一眼都觉得看不够，再看一眼又觉得漏掉了什么，沉浸于满足中我亦恍然若失，原来美是会让人觉得可惜的。

听陈丹青讲画，往往陷入不知所云之境，欣赏艺术是有门槛的，智识是必需，额外再加点明慧，艺术、宗教、经济、科技，它们相互作用，人类历史之广博，而我力不能及，这话说得可笑又贪婪，若能潜心钻研任何一处，我都不会像今天这样无知。

转而再读木心的诗，似乎更包容我一些。木心惯于用古词作文，但不乏现代诗的俏皮，他在两种意境中肆意切换，外文诗再美，还是不如读中国人写得诗更觉贴己：

“没有比春夏秋冬的次序更如人心意”

木心的诗适合在云中山间拿出来吟诵，味道极佳，他诗里写“醉云”，我想醉于他的诗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