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杰从罗马出发去米兰。
清晨的罗马没什么人，地铁里只有赶去机场的我们睡眼惺忪。过了几站，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转头问:
“你拿护照了吗？”
“没有。”
“坐回去？”
“好。”杰很淡定，继续玩手机。
我们的护照都放在了酒店保险箱里，保险到自己都忘记。折返取回，再沿原路坐地铁转火车去机场，下起了雨，落在车窗，斜向上滑去。雨滴总是选择阻力最小的路，而人们恰恰相反。
到机场的时候距离起飞只有四十五分钟，我们玩命地往前跑，几乎要把沉重的喘息声甩在身后。上一次与时间赛跑还是赶今年10月回家过年的飞机，从磁悬浮机场站抱着行李箱一路冲刺到出发大厅，柜台姐姐看了一眼表，抬头对我说:
“距离值机关闭还有两分钟。”
这次跑到意大利航空公司柜台的时候，没看手表，连人都没有。再三确认，我们不可能登上去米兰的飞机了。
“先坐吧。”杰和我坐下开始查火车信息，直达已售罄，我们选择下午到佛罗伦萨、晚上出发，九点到达米兰的中转方案。于是我们出机场、坐火车，原路回罗马中央车站。没有送行，却在机场走了一次双行道。离开的时候路过安检口，朝里面望了望，我觉得我的眼神应该很深情。
在罗马偶遇的树，摄于2018.11.2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 士源话唠治疗中心 | 2018.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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