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遇见苏维埃

字号+作者:铁路小可爱 来源:[db:出处] 2019-08-26 06:56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在中央博物馆看了歌舞表演。听到《深海》的原版《神圣的战争》,自己紧紧张张的坐在陌生人中间,忍不住突然流泪。第一次听到《深海》的时候,看《潜伏》的片'...

在中央博物馆看了歌舞表演。听到《深海》的原版《神圣的战争》,自己紧紧张张的坐在陌生人中间,忍不住突然流泪。

第一次听到《深海》的时候,看《潜伏》的片尾。铿锵的节奏,行军的步伐,中文版唱的是:我的信仰是无尽深海。虽然自小受到共产主义教育,但在祖国会忘记自己存在于一个追求共产主义的世界里。或许理想实现太过遥远,或许理想是一种祖传的共识,它的崇高太过日常,以至于似乎不存在。 但走完这一程,发现在俄罗斯,这种信仰始终是高调且光荣的存在,根本无须刻意品味。

苏维埃红军冲进凯旋门,列宁同志被簇拥演讲的时候,是社会主义的青春时代。

人们都愿意相信自己是英雄的后裔,是光荣领袖的子民。而在此刻,各自的人民是基于至关紧密的共同利益,才结成了伙伴:卖力跳舞的俄罗斯歌舞演员,舞台下中国观众腼腆而欣慰的掌声,和屏幕里影像的红光、片段的荣耀。那些曾经存在的真实记忆,和沉入深海的核泄漏鱼雷一样,永远孤独;和玻璃罩里永不生锈的紫金徽章一样,至高无上。

在习总钦点为中国游客开放的苏联小剧场外,是沙皇时代1891年就存在的砖墙,与俄国内战展厅同层的是关于苏联卫国战争的、名叫“THE WORLD OF TANKS”的3D游戏厅,开发商是wargame。

运载战后补给黑面包的货车侧翻,幸而面包被饥饿的人民吹干净了泥土放回了车上,货车才得以消失在白色冰封的湖区尽头。死去的英雄们,逝去的领袖们,以及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在那段共产主义的青春里,相伴老去到被人忘记。

到现在,教材和史书,纪念和歌颂,耻辱和牺牲,还是原来青春的模样。只是如今的青年,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在的民族历史,是青春还是暮年。

跟队导游是个方形寸头,在圣彼得堡火车站里,我戴着耳机,躲开围着他的人群。远远看着他的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喧闹的候车室,人们只能尽力靠近他,并集中凝视着他的眼睛和嘴型,老人家和年轻人因为听不清一起皱着眉。我在那一刻,好像看到了列宁。

我妈推我,让我听听他在说什么。

我拖着腿摘了耳机去听,他使劲说着,俄罗斯对黑人的留学政策是什么。

莫斯科地下铁,是地铁兼防空洞,在胜利广场站,手扶电梯三分钟才能到地下。世界上第一深的地铁如今在朝鲜,莫斯科是第二深。下到最底,看到了许多苏维埃时期的装饰。镰刀斧头遍布在莫斯科CBD上班族的必经之路。

回想如今的祖国,党的标志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牌子上到处都是,在政府部门也有,但那些装饰除了从昵图网和千库网下载的红色模板,改一改地名之外没有区别。

唯独在俄罗斯的时候,这些标志如此好看吸睛,该有的设计感和红色以外丰富的颜色都很美,麦子、旗帜和工农兵,属于那个年代的鸡血式的浪漫。在资本主义的俄国找到了苏维埃,在社会主义的祖国我只看到了“中国特色”。或许是因为年代的原因,新中国的五六十年代,充满意识形态崇拜气息的漫画和设计也铺天盖地过,当然那也是苏俄时尚。改革开放,就改天换地了。是怪俄罗斯发展太慢,还是中国发展太快?所有那些年代的印记,在仍坚守于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国已悄悄没有了,在经历了解体的新俄国却依然漂亮亲切。

这跟主义没关系,这只与人们思想的包容度有关。要么全盘否定,要么全体通过,是我国的特色,有时失去的,也是那些曾经被一刀切的文化记忆。 当然,遗忘和盲目对于人类并不困难。直到再次看到陌生又熟悉的那些符号,为此可惜又感到无能为力。

胜利广场,我跟丢了。在跟丢的时候,地铁上的乱码使我神经紧张,我恐惧的不是我回不去,而是我怕耽误大家行程。还好我坐回去了,大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自由拍照时间。

我把一直跟我闹别扭的我弟这几天在涅瓦河晒的黑色小脸都吓白了。我也算是在革命之城燃起过战斗激情的人。

下一次我们还会见面吗?

晚上十点的飞机。现在是莫斯科时间5:55,在车上和路上断断续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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