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丘比丘，他说那是天空之城

南美之行最期待的一站一定是马丘比丘，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计划行程的时候，由于时间有限，我们最终放弃里约热内卢、放弃加拉帕戈斯；但是似乎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马丘比丘。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就好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马丘比丘之后，我却并没有那么激动。

去马丘比丘，必须得从库斯科中转，然而智利并没有直飞库斯科的航班。无奈预定了中转利马的航班后，我们却被告知后续航班取消。虽然是人生第一次遭遇航班取消的情况，但就好像是早有预料，我们反而没有丝毫慌乱。找到了航司柜台要求提供住宿、餐食和改签后，接送机载着我们夜色中去夜色中回；车子沿着海边公路开，我们恹恹地躺在后座，听首都利马的灯火阑珊揉碎在太平洋的浪涛声里。

库斯科之初见：藏区在地球的另一边

我们改签的是第二天凌晨最早的一个航班，起飞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放开，飞机一路向东，恰好与日出打了照面。

云彩先是逐渐镶上金边，继而造型各异犹如万千骏马驰骋而来，有时又像是魔鬼石柱，叫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无数场面一晃而过，恰如古人所说的人生须臾、白驹过隙。

将要落地库斯科的时候，机组提前了大概半个小时广播提醒。我们打开遮光板望出窗外，脚下的山脉起伏虽不明显，然而树木寥落，荒原遍地，比起无边无际的草原更具坚毅气质，像青海和西藏，但是简单勾勒，让人想起关于一马平川的画。

作为曾经印加帝国的首都，库斯科给人的第一印象显然并不气派，甚至连神秘都算不上。

从飞机上俯瞰，低矮的房子几乎紧贴在地面，赭红色的屋顶与大地连为一片，那情形让人想起色达。接机的师傅也是矮矮壮壮的身形，黝黑的皮肤像生锈的铁，正是想象中的印加先民的模样。

早先在网上查找库斯科的信息，游记中的人们大多只是以此为中转而潦草带过，只言片语零散破碎，让人分不清它的规模与核心。谷歌地图上所展现的库斯科地理面积异常广大，道路线条盘错凌乱，同样实在让人难以分辨。按照规律，南美城市的中心大多是武器广场，然而搜索库斯科的武器广场，位置却是在偏僻西北方向的一隅。

武器广场通常由西班牙殖民者而建，广场旁的教堂看多了总觉得兴味寥寥，然而印加古迹又实在搜索不到，至少宫殿遗迹查询不到，于是最终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没有预定教堂周围的价格昂贵的酒店，转而深入到教堂南方距离大约一公里外的一间民宿。

民宿的外观没有庭院，大门依靠马路而建，推开门后狭窄的旋转楼梯令人局促不安，索性公寓内部宽敞明亮，玻璃窗边点缀着几盆肥厚鲜嫩的绿植，算是杂乱无章中的一丝安慰了。民宿主人是一位年纪三十出头的单身男子，长相颇似华裔，肤色偏黄，发际线偏高，让人更加坚信人类从白令海峡或太平洋迁徙的故事。

他询问我们在库斯科的旅行计划，我本以为要向我们推销当地游的团，结果最后只是拿出地图耐心细致地跟我们讲解城市内部的景点及游玩建议。民宿建在一条坡道上，走起来像是在日喀则扎什伦布寺门前的小路上，民宿主人再三叮嘱我们可能会有高原反应，于是我们更加坚信这里是青藏高原外的另一座圣城或小城。库斯科，陌生而熟悉，熟悉又陌生。

从民宿去往武器广场步行大约需要一刻钟，先是经过几家看起来很有特色然而却并没有客人的苍蝇馆子，然后紧接着是一座看起来是路但其实是桥的路或桥，桥底下并非是河流，反而却是迅疾的车流，功能类似于上海的高架或隧道，算是一件少见的稀罕事。

过了桥之后忽然出现一个菜市场，花花绿绿的各式蔬菜没有看见，污水横流的场面倒是率先撞击到眼前。我们左边躲一躲，右边跳一跳，拣来拣去才勉强点脚跃过，最终踏上巨石铺就的石头路。

传统的印加人房屋，地基由石块垒砌，有钱人家是规则的巨石，普通人家就只能是不规则的小石头。

窗户通常锁上，说明这里的治安也相对一般。

男人的衣着通常简单随意，谈不上美观，更讲求实用。十月份的天气，中午气温比较暖和，夜晚比较寒凉。

贫穷的人家连窗户都开不大，因为窗户的成本比石头要高。

为了便于采光，当底层窗户不便开大时，就只能在顶层花一下功夫。

库斯科地形起伏，极其不规则，民居往往依势而建。

富裕一点人家的房子门面就稍微讲究了一些，既有石砌的门框，门框上也有雕花装饰。

屋檐下是细细的木条捆扎起来的棚子，架在横木上使屋檐得以伸出。

高档的人家还拥有阳台。

石砌基础的细部

门与窗户组合成一张脸庞

没住在中心区，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脚下的石头路步行起来尚且觉得崴脚，遑论车子万一堵塞；即便是拖起行李箱也会觉得轮轴可能下一秒就会断掉，更不用说道路还有长远陡峭的坡度。也许是我们出门的太早，两边的商铺遮遮掩掩并没有很多开门；中心区内的建筑低矮松散，像极了当地人矮小但壮实的身躯。勤奋早起的印加后裔身着彩虹色为主的花衣裳，两条长长的马尾辫搭在后背像虚假的麻花一样，巨大的看起来像是床单包裹的行囊负重在身后，她们随处可见，似乎一直围绕在我们身边。

大约一刻钟之后，我们终于和她们一起来到库斯科的中间。

基督教堂

主座教堂旁的辅助建筑

武器广场周围的建筑看起来规整美观。

库斯科的午后：晒太阳才是正经事

1438年，印加人在第九代领导者帕查库特克的带领下，将拥有三百年历史的游牧部落发展为强大的印加帝国。帕查库特克精通天文、历法、数学等学科，印加帝国在他的统治之下迅速繁荣，其后两代，印加帝国成为北至厄瓜多尔、南到智利北部的庞大帝国，颇有类似中国康乾盛世的风范。于是，今天的库斯科人将他的铜像伫立于武器广场之上，以此纪念印加帝国的辉煌过往。

库斯科的武器广场并不是正东正西的走向，广场四周最重要的建筑主座教堂位于东北方，据说原先这里是印加人供奉主神的庙宇，而神庙的四周是旧时的皇宫。

1533年，西班牙殖民者皮萨罗及其手下攻陷库斯科后宣告印加帝国灭亡，所到之处悉数毁灭，只剩教堂后一块被称为十二边印加石的石头，勉强记忆着印加帝国最后的余温。

太阳神庙改建的主座教堂。

主座教堂的辅楼。

广场东南侧是另外一座基督教堂，据说教堂旧址原先是月亮神庙。也许是我们去的日期不巧，两座教堂都没有开放。广场剩余两侧都是商铺，一大早没有消费的欲望，于是我们只好在武器广场上闲坐晒晒太阳，顺便计划寻觅一顿美味的午餐。

武器广场，热闹中透露着闲逸。

武器广场绿植茂盛，繁花盛开，非常适合晒太阳。

不过高原上下雨也突然，很是考验运气。

地中海式的拱廊很是好看

搜索了半天，终于逮着一家当地风味的餐厅。

餐厅就在教堂后面，我们一边寻着一边闲逛。先是途经十二边印加石，如果不是有个旅行团恰巧经过，兴许我们一定会错过，那石头镶嵌在墙上格外很不起眼。左转没几步，忽然出现一座小广场，广场旁的建筑恢弘气派却又低调隐匿，简约的外表中隐约能够看出别出心裁的设计，走近仔细瞧了一瞧，才发现是当初心仪已久的贝尔蒙德酒店。

并非贝尔蒙德的住客，因此也就不便前去叨扰。酒店建筑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条深巷陡然下坡，我们要寻的酒店恰好就在背后的巷子内，于是也不管安全与否，脚步大胆地往前行走。然而不曾想，陡峭的巷子尽头却是更陡峭的巷子。

贝尔蒙德背后的巷子坡度大约六十度，往左走似乎是在登山，与巷子垂直的巷子也几乎是六十度的样子拾级而上。根据谷歌地图的指引我们找到了餐厅，然而却发现餐厅门前写着务必提前预约且目前还没有到营业时间的告示，我们这才想起来很多旅行攻略上所说一定要提前预约的提醒。罢了，只好再找一家。

也许的确如古人所说：好戏在后头，我们很快又在附近发现了另外一家名为La Quinta Eulalia秘鲁餐厅。餐厅开设在一处庭院内，像是隐秘的私厨；花藤架子铺满小院，显得清幽怡人。我们专门点了当地的特色品尝，虽然卖相一般，然而味道却是顶级的棒，想必开在贝尔蒙德附近，品质也应当是相得益彰。上菜的速度不快，红酒只好更慢地品，高原上的太阳温暖耀眼，照晒在大地之上使人感到满足。恰好将要吃完，忽然天空转变为大雨，瓢泼如注铿锵洒脱，继而又忽然转晴，明亮了整座城市，仿佛刚才的阵雨只是高原日常的点缀，为充满光明的日子偶尔增添些趣味。

如果说贝尔蒙德这一片的酒店和餐厅堪称豪华，那么东南方向的太阳神庙一带则充满历史和文艺的气息。沿途的道路两侧店铺密密挨挨，尤其是纺织品类的商铺，五颜六色的纹样极其呼应城市的气质。在库斯科的街头随便走走，人们随处可以看到象征城市精神的彩虹旗，那彩虹旗由七条不同颜色的条块组成，比起象征同志友好的彩虹旗更加明媚耀眼。

印象最深的是太阳神庙遗址的大草坪。草坪绿意盎然，开阔平整，因为不许人们践踏而犹如丝绒绿毯；背后是高耸巍峨的经过翻改的教堂，原先应当是同样气派的太阳神庙，人们踏破门槛鱼贯而入，只可惜不是当年的景象。草坪周围设置有座椅，游人和当地人在此歇息；对面有一间叫做SBS的国际书店，里面售卖着不同语言的关于秘鲁和印加帝国的文化书籍。我们在此翻翻看看、走走停停，望着来往慢行的当地人，与他们一同行走亦或是一同长坐。似乎来库斯科旅行，在长椅上晒太阳才是正经事情。

然而太阳终究是要落下的。我们按照民宿老板给的游览地图，接下来前往武器广场西南侧的圣弗朗西斯科教堂。抵达教堂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山去。教堂的轮廓浸润在蔚蓝的夜色里，给人以片刻的宁静。然而这宁静终究只是片刻的，教堂门前穿梭不息的车流瞬间将我们拉回喧嚣的俗尘。走过一道城墙的大门，不远处有一座面积宏大的集贸市场，我们趁着关门的最后时刻赶紧冲进去，数不清的干果和毡帽、羊肉和饰品，琳琅满目，满满当当；采买物资的民众交错穿行，你来我往，浓郁的在地气息氤氲弥散，装点了我们在库斯科的第一个夜晚。

马丘比丘，他说那是天空之城

第二天，我们起大早前往马丘比丘。上车的地点位于武器广场附近的华美达酒店门口，门口并无任何提示标语，车子那天又恰好迟到，于是我们心里很是紧张，生怕走错了集合地点。上车之后，一位长相俊美的导游用英语和西班牙语为我们介绍大概行程，车上免费赠送矿泉水，司机开的速度并非很快，但在起伏跌宕的山里已然算是一种速度与激情的体验。也许是早晨起得太早又或者是山路颠簸不堪，人们大多沉沉睡去，我也并不记得很多，似乎有一小段有浅浅的溪流，偶尔看见巨大的仙人掌和开的灿烂的花朵，提醒我们这里的确是南美。

众所周知，马丘比丘藏在深山里的山顶上，虽然距离库斯科仅仅不到一百公里，然而山路崎岖，车辆并不容易开进。加上当地铁路垄断交通，并不允许旅行大巴前往，于是旅行者只能剩下唯二的选择：徒步或者搭乘火车。

选择徒步的人仅仅是少数。当地的徒步团包含导游、挑夫、厨师等成员，规模虽然不大，行程固然艰辛，但服务水平算是奢华，沿途还有一些小众的景点可以观光，只是单程至少就要耗费四五天，由于我们的旅行时间有限，因此也就没有考虑。

选择人数最多的就是搭乘火车了。一开始看到火车旅行的宣传介绍，超大的露天玻璃窗将河谷风光尽收眼底，白天险峻苍翠，夜晚繁星点缀，纵然票价不菲，但也总觉得值了。然而，真正搭乘之后却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首先，火车站并非在库斯科市区，旅行团一般在市区接上客人后，近点的拉去Poroy车站，那车站虽然距离市区不远，但却是有名的拥堵路段，十公里不到的路程，倘若运气不好的话据说最长要堵四五个小时；远点的拉去Ollantaytambo车站，虽说路上相对通畅，然而距离库斯科约有五十公里之远，旅行大巴足足要开两个多小时。其次，当地的火车铁轨属于狭窄型轨道，宽度远远不及国内的规格，车厢开起来摇摇晃晃，加上车速极其缓慢，于是颠簸三四个小时之后，完全不想再来一次。最后，列车车次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而不同的车型和公司所提供的车次票价差距极大，甚至是同一天的不同时段也有巨大的悬殊，便宜点的时候单程仅需两三百，而最贵的票价甚至可以达到数千元人民币。对于那些时间预算较为充足的人来说尚且还有选择的余地，而之于我们这种时间紧张的一日游旅行者来说，可谓是冒险。

火车最终停靠在山脚下的马丘比丘火车站。车站周围是以旅游业而兴起的集贸市场和商业小镇，其名为Aguas Calientes。由于Aguas在西班牙语中意为水，Calientes意为热，音译起来难以记忆，因此中国旅行者喜欢根据其意译称其为“温泉镇”或“热水镇”。温泉镇虽然不大，但是酒店林立、商贸繁荣，甚至兑换货币也很方便，于是亦有很多人选择在这里多停留几天。而马丘比丘由于禁止外来车辆进入，这里也的的确确是正宗其实的距离马丘比丘最近的山脚下，于是几乎所有要去参访马丘比丘的人都会在这里中转。

进山的大巴车票买的越早反而越不容易，很多游人热衷于去山顶看日出因此一大早总是排起长队；我们来时已经是正午刚过，因此倒是很容易就坐上了进山的车子。山路盘旋蜿蜒，两车交会时几乎紧贴着悬崖边，我刚巧坐在靠窗的座位，急促跳动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十月的马丘比丘刚刚有些春天气息，一支野花悄悄斜出山间，成了漫长盘山路中唯一的喜悦。

网络图片上的马丘比丘规模宏大，气势巍峨，然而走进之后却发现已经被规划好了游览路线。旅行者唯一能够发挥的地方就是尽可能的往边缘的地方去，尽管依然很难避免遍地的游人，但依然能够得到满足和欢喜。

天气突然放晴后的马丘比丘

马丘比丘的建造者正是矗立在库斯科武器广场最中央的帕查库特克。盛世中的印加帝国为什么选择在深山里建造这样一座城市虽然至今仍然是个谜团，然而，马丘比丘的神秘、宏伟与赞誉却另有其因。第一，庞大规模的城市群以巨大的条石建筑，而这些条石并不产自周围，印加人是如何将这些巨石运送到海拔两千多米的山巅呢？第二，条石堆砌工整，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贴合紧密，印加人是如何做到如此高超的工艺呢？第三，山上缺田少亩，放牧似乎也不甚繁盛，那么生活在其间的人们是如何度过长久的岁月呢？……林林总总。

比起现实的谜团，或许我更喜欢马丘比丘的浪漫。朋友总是记不住马丘比丘的全名，于是将其称呼为天空之城。然而提起天空之城，我想到的总是宫崎骏。大学时候我们声乐团排练过《天空之城》，前辈将其曲谱记下，又将歌词翻译成拼音让我们识记，四个声部单独排练同时排练直到无数次，留下无尽让人回想的时光；另外一个关于天空之城的故事恰好也跟日本有关，说是日本兵库县有一座竹田城，秋冬时节的清晨常常升起雾气，那残存的城郭隐隐绰绰在云端，被人们称为现实版的“天空之城”，而有人更是据此联想，将其称呼为日本版的马丘比丘。我们登上马丘比丘的那天晴雨变幻，云朵装饰在山间，虽然不是袅袅云烟，但也如同梦境一般，真实得像假的一样。我们俩撑着同一把伞、蹒跚在同一条路，他仍然记不住马丘比丘的全名，他说我们终于来到了天空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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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回程的路上，我把朋友送给我的帽子丢了，虽然我平时不爱戴帽子，但依然觉得伤心难过。返程的火车等到夜幕完全遮掩了天际才开，回到库斯科已经是零点过去。我们俩紧紧依偎快步走在寂静寒凉的街道，巨大的石块将我们晃倒又将我们紧紧缠绕。夜晚的春风吹来，吹在库斯科的最后一夜。我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来马丘比丘。

是因为它罕见吗？是因为它遥远吗？是因为它壮观吗？是因为它兼具了自然之雄奇与人类之坚毅吗？是因为它曾经是心里的一个执念、因此一定要努力实现自己的夙愿吗？是为了千辛万苦、万里跋涉独自做完攻略并最终付诸行动而希望圆满完成任务的满足感吗？也许是吧，不然离开马丘比丘之后，为什么心里充满了失落感。

我的失落感也来自印加帝国覆灭的故事。末代印加帝国的领袖沉溺于享乐，西班牙殖民者不废吹灰之力，几十人便将印加帝国的万千生灵屠杀殆尽。统治者的平庸导致普通民众的苦难，而民众却不能反抗或不知反抗，有些甚至仍然愿意牺牲；他们的长相多么接近亚裔啊，作为同样是亚裔的中国人，禁不住惋惜慨叹。

另一种失落感来自于街上行色匆匆的妇人。身着传统服饰的女人们年纪大多四十岁往上，身材不高但是浑圆健壮。她们上半身的衣着通常较为朴素，肩上披着巨大的方巾；下身宽硕的百褶裙颜色鲜艳，衬托出她们乐观积极的脾性。她们通常扎着两条可爱的长长的马尾辫，即便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依然如此。她们大多背负着看起来极其沉重的背囊，脸面几乎抬不起来。她们看起来是那么地亲切和蔼，温柔可爱，然而却又如此地劳顿贫乏，辛勤无奈。

最后一种失落来自于遗世而独立之精神。提起印加帝国，我第一想起的一定是马丘比丘，而马丘比丘耸立在山巅，并且是高原之上的山巅，他们拥有高超的数学、历法等知识，像神人一样生活在天上。他们唯一的信仰只有太阳神，他们认为生命的一切都与太阳有关，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勇毅的后羿，或者是修隐世外的菩提。而此时此景，断壁残垣，奈何凉天，当人们踏上马丘比丘的城迹，那情形一定就像悟空回到方寸山一般。

最后一种失落来自于遗世而独立之精神。提起印加帝国，我第一想起的一定是马丘比丘，而马丘比丘耸立在山巅，并且是高原之上的山巅，他们拥有高超的数学、历法等知识，像神人一样生活在天上。他们唯一的信仰只有太阳神，他们认为生命的一切都与太阳有关，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勇毅的后羿，或者是修隐世外的菩提。而此时此景，断壁残垣，奈何凉天，当人们踏上马丘比丘的城迹，那情形一定就像悟空回到方寸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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