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说,爱上海有一千个理由,但爱北京只有一个理由——它是北京。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万千喜爱的上海,奔赴北京,做起了自己的事业。在上海打工赚银子,然后去北京闯荡,似乎适合她的那种判断。
它是北京,唯一性;这个地球上的唯一。
而上海不,上海是把世上的美好收纳来,藏在静安区树荫婆娑的街巷里,外滩辽阔的高楼丛林里。
我在徐州,在北京和上海的中间。Mogwai来国内演出时,只有北京上海两地,我第一时间抢了两场的票,因为不确定半年后想去哪一场。这就是中间的好处。
还是去上海更多一些。
上海电影节
“忽左忽右”(又是上海)有一期是上海电影节选片老师做客,讲得很有趣。正好去年六月份不忙,抽了大半周周去看上海电影节,十三部电影十一种语言,还赶巧住在了“宝妹摄影馆”。
今年错过了抢票,可抵不住朋友转一张《现代启示录》,还是匆匆去了,中午到,第二早回。只是为了一场电影而已,但行程饱满而多姿。
就连青旅出问题没地方住骑着共享单车夜里一点多在街上奔驰时,都能看到家长骑着助力车带着背着书包戴着口罩的孩子,大声训斥;上海的魅力是多棱角的,锋利的,不仅仅在购物时砍去的零。
SFC又站在SFC前面,想到去年公交车整车车体广告的《八佰》在树荫下流动,而事实却被迫下映的窘迫。
一年流转,现在终于重登院线,但口碑分野,悲情孤胆并不见得赢得所有掌声。
一出出戏上了又下,悄无声息。正像这次去,View Coffe 的可乐所说的那样:整条永康路又留下了谁呢?人才、资本、青春。上海真的在收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但似乎并不珍惜。有什么可珍惜的呢?事实难道不是一次又一次证明还是下一个香么?
但对于戏,上海观众有上海观众的担待。
《现代启示录》结束时,出演职人员的时候大家鼓掌;再次出现Apocalypse Now片名的时候鼓掌;最后一行消失在屏幕顶的时候,鼓掌;然后灯才亮。
可乐说疫情最困难的时候老客纷纷给她说,别关,缺多少资金,说好了。
香蕉鱼书店
苏菲不在。
好久没有来香蕉鱼了,再次踏足进来,还能想到当初第一届zinester workshop时在门口吃盒饭的样子。旁边一起吃盒饭的姑娘在朋圈里刚发状态,她的作品马上要在上海某艺术馆展了。
挑染了一半金色头发的店员说,苏菲去忙别的活动了。她还是那么忙,从大连到上海,再在到各个书展中鲜亮的身影。想着这样一个小众爱好在她和关暐的坚持和经营下,成长到今天,真的实属不易。
他们和假杂志还不一样,更柔和,更精密,更多元,尽管在发掘艺术家、出版、甚至线下书店上面都有类似。
由于香蕉鱼里展出的不仅仅是自家出品的书籍(加餐面包 PausePrint Press),还有很多国内以及国际摄影、艺术机构的作品,所以在这里看到的,几乎是大半个中国的鲜活艺术家了。对于喜欢视觉艺术的人而言,香蕉鱼是最值得逛的书店。虽然小。每一册都值得驻足良久。
Whisky L!
又是一次匆匆来回,中午到,第二天离开。
这次是Whisky L!来过两次了。这回因为购买了品鉴券,喝到很多高年份罕见酒,幸福满满。但不得不说展会的环境不适合细细品评。
Bruichladdich 的“大师”班品鉴了调配经典Laddie的八个单桶酒,四个Bourbon,三个wine,一个sherry;最后还拿到一个星辰的品鉴牌。
算得上是在上海才能经历的美事了吧。
可以自己调配,看能否兑出Laddie商业到底好不好呢?太商业很多时候是被当成负面的描述,但若没了商业,世界另一端的植物、风土、木质陈年的精华,如何流淌到此地的酒饕喉嗓里呢?
商业的本质是什么呢?盈利?如何盈利呢?还是炒卖有价值的东西吧。
在Ardbeg礼包中读到那册厚厚的A Peat Road,讲述Ardbeg的历史,在酒品展示中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Ardbeg品类那么贫乏。很多罕见的版本、特殊的选桶、富有渊源的出品远远在可见的市场光谱之外。做酒的人是在行走商业的路数么?但若没有LVMH收购,又怎么会在屡屡濒临关厂的情况下重新走进镁光灯中心呢?
能在酒仓里选桶、品鉴、然后调配、出品,真的是太幸福的事情了。
好酒在,有与好酒相配的心情和酒伴么?
还是先有酒吧。
其它
这次住的Airbnb的确很赞,镇宁路靠近愚园路。单是location就让人迷醉。富春汤包和小馄饨;Brut Cake Cafe(家居Brut Cake的餐厅店),HOW wine shop等等……
再写下去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小红书了。
并没有太多时间细细掰扯这些,精致的店铺和有趣的设计,扎扎实实的价格和服务,而非虚头八脑的噱头和营销。
无论是餐厅、超市、古家具店,都有自己的taste和坚持;即便不消费,只是逛逛,看看选品、陈列、甚至同去的客人都觉得颇有收获。
半个月两次半天的上海游荡,让整个八月熠熠生辉。
Brut Cake Cafe新开的 Whisky 超市,部分价格低于tb;可在二楼开瓶Redzepi如果你也爱上海,一定很爱自己。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