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河湖海,穿越神谕之地——以色列自驾行记

字号+作者:铁路小可爱 来源: 2020-09-11 23:36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1.地中海与2号公路  当我从本古里安机场内的租车店提到车开上连接机场的1号公路时,正是旭日初升,方向盘前的我朝着一束地平线上的金光,在丝绸般顺滑的'...

1.地中海与2号公路

  当我从本古里安机场内的租车店提到车开上连接机场的1号公路时,正是旭日初升,方向盘前的我朝着一束地平线上的金光,在丝绸般顺滑的高速公路上以100公里以上的时速飞驰。1号公路穿过特拉维夫市区后转入2号公路,2号公路是以色列的地中海海滨公路。

左手边地中海茫茫没有尽头,右手边目光所及的最远处山峦优美的曲线在朝阳里觉醒。

喜提小车一部

过特拉维夫而不入

海法和阿卡的分叉口

地中海在2号公路全程左手边

  2号公路一路向北直到离开海边转向中北部加利利地区之前,我们一共3次下高速公路,分别为古罗马时期的古城凯撒利亚(Cesaria)、以色列第三大城市海法(Haifa)、十字军王国古都阿卡(Acre)。

他们边上的地中海都有着醇厚而难以划开的靛蓝,条石砌成的古城像明信片一样不朽。浪蚀刻着石岸,却不能破坏藤壶在礁石上的生生不息。地中海变幻莫测的气候貌似冥冥中与我作对,下车即降雨上车立放晴,只有在海法不断盘山寻找到巴哈伊空中花园的山顶入口时天气晴好,然而随着在门口排队的队伍越来越短天色越来越暗,终于在我还没有进入花园时哇得一声瓢泼下来。

雨中凯撒利亚

凯撒利亚的海边

凯撒利亚古城遗址

千年地板砖

  像之前到过的其他地中海古罗马遗迹一样,凯撒利亚有完整的剧场、神庙和灯塔等必备建筑,屋檐落雨已在条石上水滴石穿,古罗马造像残片用千年时光见证这一有始无终。餐厅和咖啡馆等休闲设施完全建在景区外围,人们很平静地把这儿当作一个休闲广场,听凭海浪描绘千年前地中海东岸第一港。而阿卡古城的气质与凯撒利亚完全不同,并没有作为一个遗迹划定保护区域,阿拉伯人居住其间,浓浓市井气。古城中小巷蛛丝般阡陌交错,不留神即迷路,铁匠铺在巷子深处叮当作响,烙饼作坊散发出烤面香,土耳其浴室里传出惨叫声。

“拉宾之光”火电厂,供应了全国1/5的电力

十字军耶路撒冷王国古都阿卡

阿卡古城内都是条石建筑和小道宛若迷宫

为什么阿卡的土耳其浴室有中文?难道看准了中国人爱大保健?

  海法的港口货轮出入络绎不绝,龙门塔吊繁忙异常,市区车水马龙秩序竟然,这里已经是一座现代大城市了,千年古港的痕迹了无踪影。站在海法城区的中轴本古里安大街上,街头的商店都还没有撤去圣诞节的装饰。阳光自巴哈伊空中花园——这是一门新兴宗教的圣地——方向洒下,照耀着街边淡紫色的桔梗和墨绿色的灌木装点的石壑竟也十分耀眼,巴孛陵寝圣殿的白色圆顶于其间熠熠生辉,颇有巴哈伊教教宗光耀大地的意味。

海法市容干净整洁

俯视海法港

俯视空中花园和海法主城区

从上图的反方向仰望空中花园2.加利利

  出阿卡古城,转向东南方向,地中海在身后渐行渐远,前方巨大的未知就是被称作加利利(Galilee)的大片丘陵和谷地,直至加利利湖(Galilee Sea)西岸。这一地区植被开始稀疏,城镇的楼房开始变得低矮,阿拉伯人聚集的城镇与犹太人城镇交替出现。然而这里是耶稣的故乡,又是耶稣成年后的传教地,我很少在走过的任何一个其他地方,如此地珍惜黄昏和暮色,如此地从所见所得里寻找神谕的意义。

彩虹与油价

城镇多依山而建

基督教圣城拿撒勒

天使报喜堂

  北部城市拿撒勒(Nazareth)是圣母玛丽亚的故乡,圣母与丈夫在此生活,梦受圣灵而孕,天使加百列于此处向玛丽亚告知了怀上圣子的喜讯,于是这个地点上兴建的天使报喜教堂成为了基督教的最高圣地之一。教堂的建筑经过了历史上五次摧毁与重建,现存的建筑年代并不久远,设计风格已经是完全的当代艺术范畴接近于表现主义派,然则不变的是教堂中央的石室,即圣母领报洞,教堂本身只是为它遮风挡雨的存在罢了。世界各地前来朝圣的修女或信徒,坐在石洞前读经,肃静,生怕杂音盖过天使降临时翅膀的扑腾声。教堂院内墙上有着各国教会供献的圣母圣子图,然而各国都用本民族特色阐述了圣母的形象,譬如来自拉美的印加人形象和来自北欧的图里的金发碧眼,最终还是中国人终结了一切,直接把圣母的形象画成了观音菩萨。

天使报喜堂内部其实是当代建筑风格

教堂中央的圣母领报洞

教堂的楼梯很是带感

教堂二楼是恢弘的大厅

天使报喜堂里的仪式

各国圣母像

  加利利湖西北岸的迦百农(Capernaum)地区是耶稣的传教地,有着圣经上记载的诸多圣迹的遗迹,如五饼二鱼堂、彼得献心堂、八福堂等等。新约记载耶稣用五块饼两条鱼喂饱了三千信徒的神迹,就发生在87号公路的起始处一个路边的急弯往湖畔方向,现在这里盖起了教堂名为五饼二鱼堂,因时间关系在该地区诸多神迹中只去了这里。教堂中央供奉着一块画着饼和鱼的马赛克,那个位置就是神迹发生地,精确到平方米。

五饼二鱼的神迹就位于中央地上那块马赛克

供奉

  当天我们驶入太巴列(Tiberias)的酒店歇脚,这是一座加利利湖的湖滨度假小城,有有生机的平静湖水与清晨湖面上的薄雾,有巨大的超市和购物mall,有各种食物与喧嚣的夜生活。清晨走出在太巴列的酒店到街上寻觅早餐,不经意间发现街上矗立起了一座马拉松起点拱门,作为一名跑马者,脚上跃跃欲试的asics都告诉我很遗憾没能赶上这场两天后的加利利湖新年马拉松。鉴于之前在地中海边诸城被淋惨了,于是在太巴列的商场里斥巨资购入雨伞两把,然后,然后就再也没下过雨了。

清晨加利利湖

加利利湖马拉松

以色列国民早餐店cofix

本面食爱好者的天堂,一顿两张大饼我能吃上一年!3.戈兰高地

  第二日清晨自太巴列出发,沿90号公路北段环加利利湖北麓,在即将进入胡拉谷地地区之前,右转上91号公路即进入了法理上是叙利亚领土但实际上已经被以色列占领了50年的戈兰高地(GoranHeights),接下来即是一步步地爬升至戈兰高地的制高点,同时也是以色列控制区与叙利亚的边界线。或许不能称91号公路为盘山公路,因为除了脚底油门的反馈以及发动机转速与时速的不匹配能让你感觉到自己是在不断地爬高外,并没有视觉上断壁似的海拔差你感受到海拔提升。经常是前方是一个高台,但不经意地,就到了高台的台面上,只有时不时袭来的团雾会让你感受高海拔的危机四伏。在进入最后两三公里的本塔山爬升段之前,91号公路都是以这种缓慢爬升的姿态,一步步温吞地将你引导向烽火连天的1967年。

杀向戈兰高地制高点本塔山

只有不时的团雾提醒我们在抬高海拔

  有必要回顾一下历史吧,对于这个长期在国际冲突新闻霸版的是非之地。1967年,周边的六个阿拉伯国家在苏联支援下合力攻击以色列,试图将立国不到20年的犹太人赶尽杀绝。但是他们错误低估了犹太人的力量,仅仅六天,以色列不但没有被灭国,反而攻下了埃及的西奈半岛、约旦占领的西岸地区与耶路撒冷旧城、以及叙利亚的戈兰高地,以900人阵亡击杀阿拉伯联军2万人。特别是在戈兰高地的坦克大会战中坦克数量1:7击退叙利亚全苏式坦克,在世界战争史上奇迹那一栏占据一个位置。

  戈兰高地坦克战主战场眼泪谷边上的制高点名为本塔山(MtBental),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游客能够参观的唯一戈兰高地的瞭望台。戈兰高地自西向东缓慢提升,在本塔山一线达到最高海拔,再往东,海拔猛然断崖式下降,而这个海拔差在等高线上连起来就是以色列和叙利亚的边界线,通俗点说,山顶是以色列,东边山崖下就是叙利亚。一千多米海拔的山像一道屏风坐落于叙利亚平原的西侧,将气流阻挡在身前造成云雾缭绕。我们开上本塔山顶,却正遇见一团雨云被阻隔在山顶,伸手可见五指但放眼不超十米。正当忧心忡忡无法俯瞰时,忽然一股狂风自东北吹来,身边的云雾像流水一般有灵性地向相反方向寻找各种山间缝隙褪去,阳光再一压,山脚下的整个叙利亚地区突然就像被清洗了一遍一样以特别鲜艳干净的色彩呈现在我的眼前。

刚到山顶时被雨云笼罩,忧心可能白跑一遭

本塔山瞭望台详解

联合国维和部队观察员

  诚心说,论山景俯瞰,本塔山远算不上什么世间奇景。但我站在这的意义就是,我面前目所能及的清晰小城镇库奈特拉,却是叙利亚政府军,反政府武装,ISIS伊斯兰国,三方混战的战场,同时还有伊朗军的身影闪烁期间,北约和俄国的飞机在上空盘旋,以色列军和联合国维和部队在我所站的高处紧张地注视。不经意间,我站在了世界上局势最复杂混乱的地区的核心。这是上帝铺好了棋盘,棋手们紧张棋局混乱,而我等游客来到了平时电视直播里的比赛现场。

云层和绿地之间的城镇就是叙利亚城市库奈特拉

正中的建筑就是废弃多年的关口

可以使用望远镜俯瞰

  本塔山瞭望台应该是戈兰高地前线唯一对游客开放的瞭望点,联合国维和部队在这里设置了观察站观察叙利亚局势,带着天蓝色贝雷帽的维和部队士兵对每一个游客都抬手打过招呼。本塔山瞭望台上竟然还有咖啡馆,以色列艺术家将六日战争中报废的坦克做成艺术品放在这里,瞭望台上的望远镜对游客开放,10块钱看10分钟直接在望远镜上的pos机刷visa支付。可是除了本塔山以外,其他山头确是真正的战争前线,擦枪走火三天两头,就在我登上戈兰高地那些天,以色列从高地上往叙利亚发射了数枚导弹,我写下这篇文字这天,特朗普表态承认戈兰高地为以色列领土,猛然间戈兰高地又变得一触即发。

山顶竟然有咖啡馆披萨店,一点都不像战争前线!

艺术家把六日战争中的坦克残骸做成各种动物摆在山上

大马士革,60公里。

  本塔山上有一座里程标,上面标识着距离各个中东大城市的距离。叙利亚大马士革,60公里。如果边境能开放,我跑也跑到了,就一个半马拉松的事儿。这座我心心念念的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上一遭?

4.约旦河西岸与死海,90号公路

  起始于戈兰高地,终结于红海海边的90号公路,纵贯整个以色列的东部边境线。北段的胡拉谷地戈兰高地是中东的水塔,南段的犹大沙漠内盖夫沙漠是中东的死亡线。我们从戈兰高地下来后,重新回到加利利湖畔转上90号公路,穿越整个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地区,到达死海(Dead Sea),然后掉头在中部接续1号公路,进入耶路撒冷(Jeruselam)。在进入巴勒斯坦段之前,路边满是号称世界最强农业科技国的以色列的滴灌大棚。绵延的公路上,不时有路口矗立着路牌标有有诸如“杰里科、希布伦、拉马拉、那布卢斯、杰宁”等新闻上耳熟能详的地名。左手边约旦河对岸就是约旦领土,那儿的大地有别于西岸的黄色,有着读不尽的红色细致纹理。在强烈的光线中,一切都是灿烂而又迷乱的。

90号公路典型地貌

孤独的勇者

  筹划这个旅程之前我曾经很疑惑:我们租的以色列牌照汽车难道可以进入巴勒斯坦,双方交火人肉炸弹火箭弹袭击难道不是日常选项?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在真正驶入巴勒斯坦段之前,我依旧感到惶恐不安,新闻联播里的90号公路边山上应该都是类似麻匪的巴勒斯坦恐怖分子,看心情给路上的以色列车来一阵让子弹飞。经过小城贝特谢安之后,90号公路进入联合国49年决议中的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地区,不管是黄底黑字牌的以色列车还是白底黑字牌的巴勒斯坦车,都其乐融融地整齐混合前进。数次见到巴勒斯坦民间武装的车辆——军用敞篷越野,车顶架马克沁机枪,车载武装人员黑布蒙头,但它依旧很有耐心地跟在车流中的以色列车后,在路宽时很友好地打灯超车。在进入巴勒斯坦前忘记加满邮箱,于是尽管攻略上告诫自驾者不要随意进入路边的巴勒斯坦居民点,我们还是不得不在油表亮灯时进入一个巴勒斯坦加油站。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收银员很热情地加满油还友好地和我们开了个玩笑把硬币找零扔给我们,并没有出现持枪强买强卖的阿拉伯壮汉不交出钞票就绑架撕票。

荒野狂飙

巴勒斯坦加油站

  联合国49年线(即巴以国境线)分割的地方并没有海关之类的机构,而是一个以军军方检查站,它控制巴勒斯坦牌照的车辆禁止进入以色列国土。在以色列军方控制的巴勒斯坦道路上,这样的检查站还有许多。而东亚脸基本就是通行的万能卡了。在90号公路死海段的检查站,我们的车被以色列国防军持枪拦下,我摇下车窗递上护照,兵哥很有礼貌地翻了一下对我说welcome to Israel即抬杆放行。从死海折返以后我们反方向再次经过这个站,这下不等兵哥要求直接摇下车窗大叫come from China,for travelling,同样起到的脸部识别抬道闸的效果。从1号公路自西往东驶入耶路撒冷,在进城之前的检查站再次被要求检查,兵哥看到我们的东亚面孔之后,便开始絮絮叨叨地想和我们拉家常:“how r u? from China? do u know Jackie Chen?He is the best fighter……”被堵车和约定还车时间燥起来的我们当下反怼:“he is just a movie star!!”。

90号公路上的以军检查站

对岸就是约旦

  在接近马萨达段公路上,我以90以上的时速赶路,突然一只长着巨角的羚羊横冲进公路出现在车的左前方,已懵圈的我连踩刹车的反应时间都不够,万幸车速还是略赢过这生灵横向速度的时间差,它贴着车的尾部冲过。惊魂不定的我们突然又感到一阵恶寒:如果刚才踩下了刹车,可能迎接我们的才是车毁羊亡。这才想起一路不时都能看到路边的告示牌写着小心动物,还嘲笑说这也许是指牧人带着绵羊群堵路。

前来漂浮和抹泥的游客几乎是死海地区从山到水范围里的唯一生命

  不加掩饰地说,前往死海,并且拿着一本杂志漂浮其上拍一张与课本插图姿势相同的照片,算是一种很无稽的恶趣味和很执着的到此一游。但只有亲自走在这条路上,才能明了这个直截了当的地名意味的残酷与荒凉。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高盐度湖水,没有任何植被的秃山,罕有动物踪迹的戈壁沙漠,昼夜40度起的温差。也就只有在这样环境下,抄经人才能把古卷存留于此千年并被赋予死海之名,古犹太人才能于此坚守马萨达直至全体自尽殉难。

4+1.耶路撒冷

  单独撰文吧,作为这次旅行自驾部分的终点,需要给它一个章节,但我又不能只给它一个章节。当代人类文明发源于工业革命和文艺复兴,马克斯韦伯说二者构建于基督教伦理,所以作为基督教之源,它是当代文明的种子。它是上帝给三大教的圣城,又是中东火药桶的引信。它是我来到这个国家的理由,无论多少字数描述都不为过。

5.千面特拉维夫

  特拉维夫-雅法(Tel aviv-Yafo),这个当了70年实际意义上的首都却只有陪都之名的城市像是巨大的嘉年华。“活在泡泡中”的特拉维夫人并不关心耶路撒冷人每天需要打理的那些关于民族和宗教的里长米短。虽然这里也是恐袭的主要发生地,但他们早已习惯甚至更为适应,迅速悲痛后城市继续运转,转回主流世俗生活。拉宾遇难处前的长明灯依旧燃烧,但人们不会停止出入大街小巷里比便利店还多的咖啡馆和酒吧,不会停止光临市内的巨量的各种当代艺术馆和博物馆,不会停止在渔人海滩步道上跑步的脚步。顽强的世俗生活才是对极端行为的最成功藐视。

世界遗产白城包豪斯建筑

都市夜生活

迪岑哥夫广场

不经意路过的老建筑

  它还有一个别称是“中东基都”,基不基我无缘同性恋狂欢节无法看到,但它实实在在是个包容心无限的都市。论菜系不像耶路撒冷似的严守洁食的清规戒律,有欧美、有东南亚、有日韩、有中餐,甚至有猪肉,更重要的是有酒,产自以色列各处的红酒。问酒庄老板以色列哪个产区最棒,老板回答:Goran and Galilee。坐错了公交方向到了城东的阿拉伯人聚集区,发现连贩卖烙饼的阿拉伯熟食店的大妈都不戴头巾。地中海的海风吹来的是自由,走在各种肤色里,听着各种口音,这座城市抹去了它的犹太属性,当地犹太人几乎都是不带小圆帽的世俗派,让你觉得它是全人类的公国。

特拉维夫街头商店陈列与摩拜单车

即使如喜来登酒店,建筑也不脱离以色列风格

普通街区

惬意的早餐

  我们像所有游客一样在特拉维夫白城的包豪斯建筑群下拍照,在海滩拍摄海水拍打雅法古城的灯塔溅起数米巨浪,在dizengoff中心的百货里购物餐厅里就餐。特拉维夫的网红餐厅和国内一样排着长队,网红在里面直播上传油管。然而如果仅仅是此种画风,那么书写这个城市依旧是个是个巨大的挑战,因为这是一个被联合国发展署评估为世界下一个一线国际大都会的现代城市,他有着惊人的经济量和志在超越硅谷的“硅溪”,有着世界城市中最高一档的人均收入也有与之匹配的高昂物价。与耶路撒冷一样,特拉维夫的街头艺术品商店和画廊遍布各条街——不是国内那种每家店从同一个印刷厂进货的画艺一条街,而是每家店都是一位艺术家在贩卖自己的劳动。联想以色列周边拉着教义大旗以暴力、生殖和偷渡成为世界阑尾的地区,我只能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或者,“请用文明来说服我”。

海滩

人人都跑步1

人人都跑步2

雅法古城的钟楼是特拉维夫的另一地标5+1.本古里安国际机场

  特拉维夫并不在这次旅行的自驾区间内。我们从机场入境后取车穿过特拉维夫市区并未入城,绕以色列的西、北、东面后在耶路撒冷还车。在耶路撒冷观光数日后搭乘机场高铁到达机场离境前往其他国家旅行,数日后再次飞抵以色列入境本古里安机场,乘坐机场火车到达特拉维夫市区,结束特拉维夫的行程后原路乘火车到机场离境回国。如此安排一是因为中国和以色列之间的交通买了往返直飞机票,价格最为低廉最为省时,所以要回到本古里安机场乘机返回中国;二是因为中途一次出境可以避开犹太人恼人的周五下午和安息日,这一天半时间里所有犹太人都在家葛优躺,以色列全国几乎所有的公共交通和商业都停滞。因为以色列个人旅游签证为十年多次签证,所以国人去以色列大多会和我一样安排这一程中途出境溜达,不同的是多数人会选择陆路前往约旦,而我们选择了飞往临近岛国塞浦路斯。机场铁路23分钟直达耶路撒冷的Yitzhak Navon高铁站或12分钟直达特拉维夫的HaHagana火车站,非安息日半小时一班。

耶路撒冷的Yitzhak Navon高铁站,是机场线专用站

除了谈话环节,本古里安机场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无数国内的旅游营销号和游记把这个机场渲染成安检的地狱,甚至还见到过一篇哭诉单身女性博主手持20个伊斯兰国家入境记录的护照勇闯该机场还顶撞安检被判定为危险分子从而被毫米式裸体搜身且扣押6小时的博文。其实入境的检查很简单,能够提供住宿订单和离开的机票以及说出在国内的具体行程安排就不会被为难。而这个机场比起普通机场,仅仅是在出境值机前多了一道安全部门的面对面谈话流程而已,和你谈话的安全部门员工(会不会是摩萨德?)会根据你的出行资料、谈话过程中的语气与神色,以及前后对话是否自洽,来评定你的危险等级,从而决定之后对你的安检力度。作为不喜欢以暴力方式解决问题的中日韩面孔,只要你不是单独出行的女性(理由请自搜),或者有过多伊斯兰国家入境记录,这个机场基本上是为我们极度简化面谈和安检流程的。我们在排队等待对话时,隔壁队的一名东欧脸小哥单人前往白俄明斯克,对他的交谈从我面前还有10人时开始直到轮到我了他还没有结束。而对我们的交谈仅仅持续了一分钟问了5个常规问题就放行。

排队进行国家安全部门的谈话环节

如果是飞往敏感地区的航班,那么谈话就会很慢,队伍会排得很长

  从特拉维夫市区前往机场时坐错了列车,来到了机场南部的小城Lod,只能出站打ubber前往机场,10公里车费高达50美元,付款时心都在流泪。机场里有和世界上其他大机场一样的免税店、餐厅,以及命名的国父本-古里安的塑像,我站在落地的玻璃墙前,按图索骥在停机坪上的以色列航空的客机上寻找机载反导弹系统。

  这是一种被吊在悬崖上但是身上拴了100条安全绳的极端安全,这是一个委身于人口百倍于自身的敌人中心毫无退路却依靠强大和文明而无所畏惧的民族的自信。

  所以还是,祝愿世界和平。

一名准备登机的传统犹太人

本古里安机场里的以色列国父本-古里安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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