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老挝不插电

字号+作者:铁路小可爱 来源: 2020-09-11 23:37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当你的日常已经充斥了信息过载,那么不妨上路,去老挝过一过不插电的生活。 万象  飞机落地老挝那市中心当边境的奇葩首都万象,整理随身行李时才发现忘带v'...

当你的日常已经充斥了信息过载,那么不妨上路,去老挝过一过不插电的生活。 万象

  飞机落地老挝那市中心当边境的奇葩首都万象,整理随身行李时才发现忘带visa全币卡,旅程一开始突然就充满了沮丧。直到Hostel前台表示只收现金。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电子支付依然处于萌芽期,逞论移动支付,甚至连visa这样的结算渠道都是不存在的,cash是日常的唯一支付途径。然而不插电的几天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不用考虑移动支付的百般花样,掏出几张纸换回几张纸,时间间隔似乎并没有比起打开手机摄像头扫码长多少。

唯一麻烦的是老挝夸张的币值,钞票上大串的“0”时不时让我付款多给或少给10倍的数。

老挝基普的币值太有幸福感了

日本援建了机场和机场路

国家的脸面LangXang大道

  老挝语中万象是“月亮之城”的意思,这个称呼第一反应总让人想到广寒宫或者月华,但万象的面貌似乎并没有让人感到这种美好,除了作为国家颜面的Lane Xang大道以外,其他街区更像是奈保尔笔下的幽暗国度印度。

我想起了90年代的家乡县城,然而不同的是这里是佛陀教化千年的大地,竟如当初一般困苦,和它所笼罩的神性光辉似乎不太匹配。但转念一想,佛陀不正是在人间的这般困顿中思考信仰的真义吗,如果真是极乐世界,那有什么好执念的呢?

市中心街景1

市中心街景2

湄公河夜市

  天朝资本入侵,让万象的街上有了很多川菜馆或者东北饺子店,以及大保健。

老挝国家博物馆馆院内杂草丛生,门上写着不知到何年月的闭馆修缮,可街对面天朝援建的文化交流中心却富丽堂皇。用英文同Hostel前台交流,没想到回应竟然是生硬的中文,一问得知老板是国人。数名操西南口音的大妈大爷在大堂沙发上大声畅聊挖矿前景,谈不上反感,但略有不适。电线杆上各种中文写的矿机转让广告,掠夺在很多时候并不见枪炮。

天朝风采1

天朝风采2

不得不说又看到了这个中国最具世界影响力的品牌

国旗和D旗必须是一起挂的

  100年前法国人把万象建成了享乐之城,直到今天金发白皮蓝眼睛仍在街上四处流窜,出入与各个酒吧和咖啡馆。不算僧人,老挝普通百姓反倒是万象市中心街头的稀客。Hostel楼下方圆50米内聚集了黎巴嫩意大利法国美国日本韩国墨西哥菜馆,若不是每家店都像政治任务一般(也许就是)将国旗和D旗一并挂起提醒你这是一个一D专Z的社会主义国家,我甚至会觉得这是一个地中海沿岸度假小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做本地菜肴的餐馆,老挝特色米粉没有让我留下太多印象,反倒是一人一碟免费的蔬菜碟让我哑口无言,生食豇豆罗勒薄荷葱白,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反刍动物。

万象的咖啡馆不比佛寺少

酒吧旅馆餐厅聚集区

生食豇豆!

小和尚无处不在

小和尚无处不在

  然而街上无数匆匆而过的僧人,永远能在某个迷茫的时候用跳跃的金黄色将你的想象从无处不在的咖啡店拉回到数量同样多的佛寺里。万象市内基本上五步一寺,然而其中绝大多数,哪怕是作为国家佛教博物馆的玉佛寺也难免显得过于金光灿烂。唯一例外的是西萨格寺,回廊中无数的佛像佛头,没有如其他大寺里佛像那般或金或铜的包裹,仅用最原始的石材重绘菩提树下的树影斑驳。

西萨格寺

西萨格寺

玉佛寺-国家佛教博物馆

玉佛寺

学习佛法

  在Rue Setthathilath大街上,我坐在TukTuk车里悠悠地看着街景,在街边贩卖水果冰沙的小推车上,在成排低矮的民房门前蛛丝一般的电线中,在如同义乌小商品市场一般的TalatSaoMall中,往日澜沧古国的痕迹已经在中南半岛的沧桑中消散殆尽,或者在热带雨季中义无反顾地氧化湮灭。皇冠假日门口一位清洁工非要用保温杯和我的啤酒干杯,毒辣的日光无法阻挡人情的流动。湄公河畔的夜市上,一切都像胶片电影一帧帧地回放,带着失焦的朦胧,随着风都散落到对岸的泰国土地上。

法国殖民总督府

万象凯旋门

全国最大的mall

TukTuk车的日常

首都市中心就是边境线,河对岸就是泰国

万象国际机场候机的和尚

  文明的推进中总是带着这种残忍的幽默感,殖民者的构建还能留下完全模仿巴黎的凯旋门和法国殖民总督府,而古国的往昔却只能去琅勃拉邦追寻了,金灿灿的塔銮寺则被印刷在明信片上,等待着被邮局寄丢被人遗忘。

琅勃拉邦

  与其说琅勃拉邦作为一处世界文化遗产,更不如说像是一个平行宇宙。王权与河畔的表皮下,是街头巷尾早晚献祭的百亿阎浮提,是生灵供养的他方十万亿佛。同时小城市的血液里又流淌着西方人灌输的徒步文化、嬉皮精神、咖啡、与酒。殖民时期的法式别墅依旧带着或蓝或绿或红的木窗,但都已成为调酒师面前的觥筹交错与民宿的夜夜笙歌。梳着雷鬼辫的背包客来去如风, 银发婆娑的欧美老人带着老花镜在河堤上看书,当地人不得已也得操起罗勒味的英语法语,为餐厅里点本地香肠和老挝炒饭的客人备上西式刀叉勺。

琅勃拉邦已成为背包客之城

坐在南康河岸的开放式餐厅里读报纸也是很惬意

拉邦的酒吧调酒和咖啡店煮咖啡的水准都很高

湄公河烤鱼是特色

拉邦香肠也是特色

  说来在拉邦最随性与平和的记忆,其实是在游客平日罕至的小巷里。路面一反常态地干净,老人举头指挥少年在梯子上换断丝的灯泡,河鲜店和米粉店的老板站在门口聊天,空地上放学的孩子在嬉戏。民居里一家人卧于地砖上的凉席,吊扇缓慢旋转,昏暗的灯光为它在地上投下巨大的移动的影。电线的森林和自盖的小楼都杂乱得刚刚好,像小时候家常菜的味道。

拉邦的殖民建筑多已改造为旅游商业1

拉邦的殖民建筑多已改造为旅游商业2

拉邦的殖民建筑多已改造为旅游商业3

拉邦的殖民建筑多已改造为旅游商业4

拉邦的殖民建筑多已改造为旅游商业5

拉邦的殖民建筑多已改造为旅游商业6

  而就是这些阡陌,每日清晨却化身为早市,没有正常早市该有的喧闹与污秽,每个摊主整齐地宽松地排列在路边佛系买卖,没有吆喝没有揽客。同样的气息也存在于拉邦的夜市,这个被称作“亚洲最安静夜市”的市场在皇宫北墙外连绵数百米,讨价还价的声音都要故意压低仿佛生怕打扰了普西山上的知了。甚至在琅勃拉邦的酒吧咖啡店餐厅集中区内,都找不到灯火迷乱音乐劲爆的店,静谧大概是琅勃拉邦最明显的气质。

亚洲最整洁早市1

亚洲最整洁早市2

蝙蝠?蝉?蜂巢?田鼠?

亚洲最宁静夜市

  比起万象的寺庙,琅勃拉邦的寺庙更显古朴和幽静,以及没有那么浓烈的钢筋混凝土味。最著名的香通寺寺内,佛陀居住的大殿没有新庙的那种白墙和亮灯,木构闪烁着几百年烟熏火燎给上的包浆的光泽,外墙嵌满的马赛克斑斑驳驳新旧混合,很容易分辨出数百年来更新的批次。大中午爬上普西山,所谓的佛迹让人失望,唯独突然一个小和尚操中文主动前来搭话,他来自清迈,因为清迈中国人太多所以学了中文,这次来拉邦交流兼游玩,近年目标是到中国走遍名寺,学习北传佛教诸宗佛法。隔日在香通寺内又碰见他,正在和本地小沙弥打闹。即使是佛陀的侍者,依然有血有肉,有日常的努力有小小的梦想。

城内某寺庙1

城内某寺庙2

香通寺的大殿

香通寺的马赛克1

香通寺的马赛克2

香通寺的马赛克3

香通寺的古代木作与壁画

  但当我站立在拂晓的僧侣布施现场,众人光着脚跪于地面向从寺庙中鱼贯而出的僧侣队伍虔诚奉上心意以赡养这些修行者时,非但没有被感化,迷惘和焦虑反而涌入心中。那一刻昏暗的寺里并无佛光透过灵魂暗面的阴晦,人生方程的无穷多解与无尽积分充斥思维,只能木然地拍几张照便匆匆逃走。释迦摩尼布道于世间,背负生灵的疾苦,在证悟的路上一度迷失又终于得道,却也只能低下头享用最俗世的冷暖。世界是真实的,反差带来的不只是萌,更是残酷。“望你走进另一片暗淡的时候, 不会发出怯懦和痛楚的哀泣。”

普西山上聊天的清迈和尚

寺里的小沙弥

修行日常

  多雨的季节从湄公河南康河赶来汇与此处,肿胀的情欲不断催生迷幻的水汽,烟火的气息从拉邦的巷陌溢出,记忆里的夏天都是同一个,不同的瞬间,荒谬的碎片重叠,你在失去里以为自己能找回什么。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琅勃拉邦是湄公河与南康河交汇处的半岛

交汇处的浮桥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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