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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这个漫长的春节“假期”中,我整理、翻看着过往一次次的旅行照片,一下子把我的记忆,带回到了每一趟的旅途中,或惊喜、或意外、或喜悦、或踌躇……
当然,其中也不乏平淡无奇的旅程,可就是在这些当初看似一般的旅行中,现在看来,其中却蕴含了许多中国人的生活习惯、审美情趣和处世哲学,是值得让人细细品味和琢磨的。
1
现在,就让我把时间倒退回去年的冬天,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了湖州的南浔古镇。
南浔古镇位于江浙两省的交界处、处于太湖南岸,是一个以蚕丝制品闻名、人文资源丰富的古镇。
初进古镇,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映入眼帘的是石拱桥、小河浜、乌篷船,参天大树的影子倒映在碧绿的河水中,俨然一副江南古镇的模样,一下子就容易让人想起同处浙江的另一座古镇——乌镇。
2
冬日的寒冷,使得园子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荷塘中央的莲藕,纷纷枯萎,仿佛在等待来年的重新绽放。
唯有眼前的藏书楼,似乎在告诉游人,历代的读书人从未停下过求知的脚步……
沿着长廊继续走,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望向湖面远处,正矗立着一座凉亭。不难想象,园子主人在湖面荷花盛开的夏天,在此吟诗作赋,宴请好友,不亦乐乎!
3
走近一处小园子,圆拱门外头刻着“曲径”二字,似乎在告诉游人,所谓的“幽处”正在不远的地方……
往里头走,果然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看到了一大片人造的假山,假山上矗立着一座小凉亭,不难想象,园子主人在天朗气清的时候,在此小酌几杯,和家人嬉戏、游玩。
在小凉亭中,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致一览无余,这才发现,刚进来的拱门背面,果然书写着“通幽”二字,真乃妙哉!
4
在假山的边上,坐落着一座小书房,着实是一处安心做学问的“世外桃源”。
原以为小镇的景致,也仅仅是充斥着传统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情趣,与之前走过的“苏式园林”别无二致,直到我来到了一个名为“小莲庄”的牌楼前,我发现开始变得有一点不一样……
在进到屋主人起居的建筑中时,彻底颠覆了我之前的想法。
5
在看到了“巴洛克式”的石柱、雕刻,以及屋内绚烂多彩的色调后,这哪里还是传统的中国建筑,分明是典型的欧洲中世纪以后的建筑。
可是,走到屋子后面,又看到熟悉的黑砖、白墙、假山、盆景、植被,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园子中,形成一股自然的氛围。
不远处,又看到园外矗立着几棵高大的树木,与院内的景致融为一体,这又难道不是传统的“借景”造园手法吗?
6
不难想象,园子主人所处的时代一定离我们并不远,在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后,就开始探索西方之旅,学成归来之后,才把这座园子造成中西合璧、兼容并包的模样。
走出园子,回到小镇上,又看到不远处,正在进行古时“婚嫁”的习俗,船上摆满了一个个大红柜子,新娘正徐徐走下船来……
一时之间,又让我恍然,到底小镇人民的生活变了吗?还是说只是我的思想在变?
7
晚上,我们在太湖边上的一家小餐馆吃晚饭。
我们点了“太湖三宝”中的清蒸湖鱼和醉白虾,同时望着不远处高高的、摩登的、绚烂的建筑,我想:
这里的人,从来都没变。
我们一直是依水而居、就地取材的人;
我们一直是尊师重道、孜孜不倦的学子;
我们一直是强调责任感,重视家庭、大于个人的文化;
我们一直是寄情山水,懂得在有限的空间里,去探索更大世界的文人……
这一切已经在我们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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