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图记（上）

前两天跟两个朋友聊天说到骷髅艺术，我说我去过一个用人骨做成的教堂，掏出手机向他们展示当时的照片时，看到那趟中欧之行的其它照片，勾起了不少回忆。过去的一年多被疫情困在原地，所以远在2021年的那一趟中欧行几乎成了最后一次远行。

当时揣着心事，一路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回来之后也没有整理回顾，这两天翻看当时的照片，发现除了知名的景点，也有捕捉到很多只存在于当时当地的亮点，凭记忆散记如下。

圣史蒂芬大教堂

第一站是圣史蒂芬大教堂，维也纳地标，世界第二大哥特教堂，还是很雄伟的，但是那段时间我实在看过太多教堂，而且五岳归来不看山，圣家堂归来不看教堂，所以并没有买票进去。和网上找的同游者约好在此会和，她因事晚到，我在门口闲逛时，被一个兼职卖音乐会门票的小哥哥搭讪。维也纳各大热门景点附近都有这样的卖票小哥，穿着18世纪的华服，向你推销当晚金色大厅的演出，看到亚洲脸就说Ni hao. 遇到这种我一般都是笑着走开，但是前面也说了，我当时有心事，正处在自我调整期，一路上都在对自己说 be open, 而且搭讪小哥还是一群人里最帅的一个，所以在他第二次叫住我并且用中文对我说“你好可爱”时，我停下跟他聊了几句，后面又见了两面。并有次为整趟旅程奠定了“艳遇”之旅的基调。

Climate protest

在博物馆广场偶遇大型climate protest。广场中间有主舞台，英德双语演讲，还邀请了知名歌手（虽然我不认识）把流行歌改成climate change相关的歌词，呼吁保护地球。Protest的主题是气候，但是我看人群中有举彩虹旗的，也有举其它政治诉求标语的，大家看起来都高高兴兴的，整个气氛弄得跟音乐节似的。附近停着几辆警车，警察们也都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在我盯着公园外围栏杆上的横幅多看了几眼的时候，还有一个警察过来问我是不是要去protest，主动给我指路。其实我只是想跟横幅合个影，这样的protest在他们是稀松平常，于我却是极新鲜的。

城市公园的小金人

有莫扎特和小施特劳斯雕像的城市公园，又一个地标景点，but what impressed me is that我第一次在城市里看到这么多（半）裸男裸女。都说荷兰人开放，但我在荷兰的市内公园里也没见过那么裸的。大概是奥地利没有海，所以人们把公园草坪当沙滩用了。我去的时候去初夏，太阳不错，但怕冷如我还是得穿着外套出门，公园里晒日光浴的人们已经开始吊带裙甚至比基尼上阵。

犹太幸存者展墙

在奥地利一个比较新鲜的感受是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对政治议题的参与。除了上面的climate protest，市中心还有一个在大屠杀幸存者临展，旁边有屏幕混动播放他们的访谈。展牌是公开放置的，可以看到有一些表面遭到了破坏，和旁边的看守简单聊了几句，这些展牌白天一般都有人看守，否则就会被破坏，新纳粹哪里都有，政治即生活。

在美泉宫时刚好遇到一个体操学校拍毕业照，照片里的女孩子青春洋溢，时光正好。

我在布达俯瞰佩斯，中间是奔涌的多瑙河和著名的链子桥

和匈牙利人打交道的经历实在算不得愉快，在匈bad experience 可以写成万字吐槽文，但是不得不承认布达佩斯这个城市是真的美，奥匈帝国还是有点东西，审美都很在线。以及他们的土特产paprika也是真的美味，回国行李里有半箱都是它，给七大姑八大姨都发了一包，至今还能听到赞誉声。

Zoo Cafe里的变色龙

在维也纳的旅馆认识一个刚从布达佩斯过去的蒙古国小姐姐，向我推荐了这家独特的cafe, 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像一个开放动物园。正常都需要预约才能进去，我去的点刚好比较冷清，服务员就放我进去了。有动物恐惧症的我，在这里第一次亲手触摸了蜥蜴、变色龙这种想都不敢想的小动物。变色龙别看体型小，握力却不小，让它在手上待了一会儿，马上留下红红的爪印。店里还豢养有蛇，巨型蜘蛛等，有小朋友抱在怀里玩儿，我没敢挑战自我。

王宫卫兵换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爬到布达山上的王宫时，刚好碰到士兵换岗。这王宫曾是欧洲最辉煌的王宫之一，这换岗却是我看过最寒碜的换岗。虽然还没见识过白金汉宫门前的换岗，但是在丹麦王宫和瑞典王宫游览时，都遇到过换岗，那阵势，不说十里长街，总之也是要排着队才能看到，卫兵们踢着正步，目不斜视，也是一道风景线，整个过程少说也有个十多二十分钟。匈牙利王宫门前的这个换岗就是这么点卫兵排着队在王宫门前的小广场走一圈，而且以卫兵的标准来看，走得相当casual，然后喊两句口号交接一下就结束了。

布达佩斯有一个酒吧一条街，在这条街上有又这么一个类似marketplace的地方，里面得有大小几十个bar，每一个占地不大，但装修风格和主题各异，有赛博朋克，有涂鸦风格，有日系浮世绘，也有七十年代迪斯科，整个感觉很hippie, 很适合消磨时光。

海拔0km标志

这个标志本身不特别，布达佩斯有海拔零度的地方也不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标志出现在这个地方总感觉有点小违和，又有点萌。

电车把路口堵住了

在布达佩斯的最后一天，带了一本书准备去公园读。坐的无轨电车在小巷里剐蹭到一辆可能是停得不太规范的私家车，导致整个路口被堵。一脸懵地跟着人群下车，看着司机打了好几通电话，又跟后面来的一辆电车司机聊了半天，整体协商了得有小半个小时吧，也没见有什么拖车或者人来，司机把电车头上的翅膀收下来，变成一辆自助车，唤我们上车，磕磕绊绊拐出了巷子绕到另一条路。我盯着地图，看到过了大概三四站的距离后，电车才又回到了原定的线路。下车时特意看了一下，头顶的翅膀已经又搭上电线，不知司机是什么时候操作的，也很好奇没有头顶的电力，车载动力可以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