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人对食酸有一种发自基因需求使然般的喜爱。
一桌人同吃饭,只要席上有一道大家争相抢食,口味还算令人称道的凉菜,一定会有人评价说:“可惜就是酸不够一点“,随后必定会听到另有至少两三人附和认同。如果条件允许,说不定此刻已经有人探入厨房,去寻醋了。
春末初夏时,大理人有一道家常清爽下饭菜,用酸木瓜的青涩幼果切丝炒牛肉末。原本可以长到成人拳头那么大的酸木瓜,却在才大拇指般大小时,青青稚嫩就被摘下做了菜,可见吃酸之迫不及待。
诗经里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民歌,大理食用的木瓜就是诗经里的木瓜,而不是如今因商业推广而更为多数人所知的番木瓜。二者截然不同。
木瓜花似海棠,有通红的、粉白的。即便是通红的木瓜花,也并不会令人感到艳俗。因为木瓜的枝生得相当硬气,多艳的红都压得住。木瓜枝身重如铁,色泽也泛铁青之光,稍老一点就有遒劲感,浑身又长满了看上去铁扎的尖利硬刺,一付谁都碰不得的骄傲劲儿。
好的,我知道了,你腮帮子已经紧得溢出了很多口水。
其实全国很多地方都有酸木瓜,日本也有,只是不一定像云南有各种花似吃法。如果你那也有木瓜,欢迎告诉我你们如何食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