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在路上(尼泊尔徒步篇)

字号+作者:铁路小可爱 来源:[db:出处] 2021-03-03 16:32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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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文章,写的是三年前的尼泊尔之行,在豆瓣备个份。

去博卡拉的路上能看到清晰的一溜雪山,这唯一一条条在山间蜿蜒的路经常堵车,但没有聒噪的喇叭声。在博卡拉会合时见到了马姐,马姐穿着当地的宽松短衫,活脱脱一个尼泊尔人。她在这里享受到了校长的厚待,有位煮饭洗衣的阿姨和宽敞的别墅。我们在她的别墅里寄宿了一夜,简单的地铺倒也清爽。对面刚洗完澡的老奶奶把浴巾当作抹胸,沐浴着这天殆尽的阳光里。马姐和我们说起自己,这个差点早就结了婚的姑娘,一个假称怀孕的第三者插足的故事,黄金时段家庭剧的情节。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开玩笑似的说,要不考虑下刘老板呗。一年后马姐告诉我她要结婚了,语气里满是害臊,虽然不能去参加她的婚礼还是真心为她高兴。

一起去费瓦湖边时坐了当地的公交车,小豪颇想体验下坐在车顶的感觉,结果就是被当地人生拉硬拽下来,很危险哦,他们张牙舞爪地告诉他。在费瓦湖边闲逛时和一个摆摊的老头聊起天来,他说他们一家当年从拉萨逃亡而来,父母都被打死了,他比对了一个狙击的姿势。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吧……我无由来地脱口而出,真的……很抱歉……他笑着说,这和你没有关系啊。在湖边还遇到了北大山鹰社的队伍,其中说话台腔严重的一位恨不得把北大两个字刻在脑门上,刚走完ABC,很容易啊。虽然遇到暴风雪,还是轻松完成啊。他假装悠闲而不经意地抹去炫耀的色彩。

他们很热情地推荐我们去一家餐厅,老板是我的朋友哦,其中一位得意地说,我很质疑他对朋友的定义。落座的时候,台腔招呼我过去,坐这边吧。我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来。再回湖边散步时天已经黑了,旁边一个餐厅里飘出烤鱼香味的同时还有水调歌头的乐声,虽然当时好像没有月亮还是莫名地觉得很应景,后一首突然放起了小学里的小朋友们排舞用的歌曲,可能……是这里很有人气的歌曲吧。

在一家店里问店主有没有热水卖,她说卖是没有的哦,不过你可以坐一会儿,于是她拿店里在售的玻璃杯擦干,倒了开水晾着。隔壁的姑娘送来一碗大米布丁,她又拿出店里在售的勺子给我,让我分享她的布丁。我并不违心地称赞了一番,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制作的方法,又给我看她弟弟和中国妻子的照片。后来经过的时候和她打招呼,她问我知道昆明是哪里吗?我说知道啊,去过很多次了。她得意地说,我弟弟的妻子就是那里的人哦。和旅馆老板的女儿聊天,她告诉我很多关于教育的细节和政府的不足。后来,她的父亲也参与进来,埋怨地价上涨太厉害,又说弟弟不来帮他的忙很是苦恼。这时他妻子用尼泊尔语和他争辩似的说了几句,想是觉得家里的矛盾不足为外道也。那位胖胖的父亲听别人讲话时有着尼泊尔人共有的两边点头的习惯,我觉得那很有趣。在费瓦湖边的一家叫moon什么的店里有非常爱吃的Thukpa,很难得地多次造访。

Fulbari坐落在峡谷边上,除去建筑风格,真有几分飞屋环游记的意思。我没有在那里住宿,只是买了一些围巾带回去作为家人的生日礼物。到了店却没开门,隔壁首饰店的人打了电话给店主。那店主听说我特地过去非常感动。我帮他和不会英文的中国游客介绍围巾促成了生意。他问我是不是谁的朋友,他报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我怕他失望,只好说她很好,不必担心。经常看到路被大树隔开,那是修路的时候就对树木的手下留情。在湖边一个围巾店里,老板坚持要看看我买的围巾,这是印度人的手艺,他对我说,不过品质很好啊。尼泊尔人普遍对印度人比较厌恶,我甚至总结了一条打开话匣子的真理就是疯狂地吐槽印度人。印度也是同理,后来有遇到去印度因为有过尼泊尔签证记录被拒签的驴友。能告诉我这些你买了多少钱吗?他问我,接着他惊呆了,你肯定很擅长讲价吧,不过你的眼光很好啊。他不愿意接受一个印度人这么大方友好的事实。他埋怨起很多沉迷于还价的中国人,虽然可以理解对物美价廉的追求,但是高质量的东西免不了会贵很多,你知道吗?那些说自己是牦牛毛做的披肩,其实都是塑料的成分哦。等再过两个月,游客会更多吧。他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在一家西藏人开的工艺品店里和店主闲聊,这位扎西换成中文说,我煮了一些热茶,喝一杯吧。我当时赶时间去办徒步的手续,只好谢绝了他的邀请。

徒步的第一天先乘车到一个叫Nayapul的地方。路上目光所及全是绿油油的梯田,也偶见秸秆摞着堆在上面。背夫惊叫着让车停下,指给我看对面崖壁上因为房子和风化的崖壁组成的佛面,私心觉得不是很像,但还是赞叹了几声。开始的一段路尘土很多,背夫一脸抱歉,中国的路应该很整齐干净吧。中午胃口奇好,山里的DalBhat竟然还配了红豆,女主人很热心地为我添菜。下午属于疯狂的三千阶,这些不规整的石头有的宽约半米,有的才十来公分,高度也很悬殊。路上时不时能遇到马帮和挑夫,最原始的运输形式在这里被还原了。徒步路线都具备给过路人坐着休息的地方。背夫提醒我注意那些石缝间的蜥蜴,它们很危险,会咬人的。他这么说,于是我只好就地而坐。比想象中早到了Ulleri,住的是一家叫做Kamala的小客栈,在这里吃到的派和布丁也是全程最满意的。房间的窗户外就是道拉吉里的冰脊,纹路清晰可见。太阳西下的时候,雪山通体变成了不耀眼的橙黄。夜晚的星空确实很灿烂,风把天刮干净了,只有月亮和星星钉在天上。背夫告诉我他的父母一辈曾经会以星星指示时间,又说道自己小时候见过野人的经历,联想到自己一直坚持的小时候见过鬼,估摸是时间太久,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很多背夫围着烤火聊天喝酒,一个醉汉突然冲到我面前问我,你从哪里来。中国。我简洁地回答了他。很好很好。他莫名其妙地称赞道,其他人早已笑成一团。背夫忙过来道歉,他喝醉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哦。

第二天刚开始走,手机罢工了,无法开机。在加都的时候摔过一次,屏幕上有很大裂缝,估计是提前进入高原反应的状态。我开始了真正与外界彻底隔绝的日子。郁郁寡欢地开始寒冷阴森的丛林路段。头顶的树枝交叉在一起,树叶相互覆盖,天空显得支离破碎,树影在我们身上滑过。中午在休息点看到大片的竹林,我告诉背夫,这是熊猫最喜欢的食物了。他说,这里也有熊猫的呀。我觉得他可能弄错了。遇到一个中国姑娘的求助,我帮助她和背夫交涉路线的问题。吃饭的时候她悄悄问我,背夫应该住在哪里呢?我对这个问题很是疑惑,她补充说,昨天背夫抱着被子想和她合住一间说是没有地方睡。你带脑子了吗?我脱口而出。下午的路段我少有地主动提议和她结伴,她的背夫很识趣地察觉了我的意图,于是不停地向她示好顺带和我搭话。我坦白地告诉他,C英语不太好,但不说不代表默认,只是理解无能,请收敛你的想象力,你只是帮她背几天东西而已。他尴尬得不知所措,后来就和其他的背夫闲聊了。

到了Ghorapani,雪刚清理干净,天空很阴沉,雪山被雾气笼罩,等了好久才有幸见到露出一角的山峰。路过一个坟墓,旁边扣着两只竹篓,保护里面还很年幼的树苗,多年过后,也许会有徒步者在这里乘凉,琢磨着这墓碑上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住在离Poonhill最近的一家旅店,很多驴友会围着大火炉取暖闲聊。店主估计是藏族后裔,戴着护耳帽却穿着凉鞋,帮我灌水的时候帮我把水壶全装满了,估计送了我半升。山上的饮用水因为都是靠人力运上来所以很珍贵。吃晚饭的时候被一个走ABC的广东大叔大妈队围住问吃的是什么什么味道等等一连串问题引起了一番轰动,外国驴友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后来倒有些寂寞嫉妒顾影自怜的意味了。我帮他们简单翻译了菜单,又聊了几句。薄木板的材质让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差,只能隔眼睛,但挡不了耳朵。我和C开玩笑说这地方一定不能说秘密。当时隔壁的一个大姐正在疯狂数落她不靠谱的队友。C和我说了很多她自己的事,不乏狗血小三的感情故事。我分了些装备给马上要开始ABC的她,同时一起担忧着天气这么差,看不到日出就太可惜了啊。

早上四点多被人们出发的声音吵醒了,下楼没有看到背夫,我和C就先出发了,后来背夫追了上来,连连道歉。上山的路很滑,前几天下的雪没有融化,有些路段被冰雪覆盖了。天空没有一丝要亮的意思,星星还是满天撒着,非常冷还是不舍得把手套戴上,毕竟和这里的空气接触的机会并不多。雪顶在黑夜中撑着头凝视我们。等到天全亮时,第一束阳光从波浪般起伏的群山间笔直地放射过来,呈现出一道狭长的辉煌,一座座山峰被点亮了,慢慢通体金黄耀眼,泛出淡淡的红。太阳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没有人说话,像是怕破坏空气的分子结构。或者是空气感到疲倦,不想再运载声音。

这一天的路程很是煎熬,半天全是在铺着冰雪的台阶路段穿梭,一路踩雪的声音像是破坏许多玻璃,有冰爪也抵不住一次又一次跌坐在冰雪上。C的背夫有意疏远我和C,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所幸回国后电话联系得知后来一切平安顺利。中午在Deurali又遇到南京一家三口,那位父亲一直逼着儿子多吃点饭。下午偶尔还会遇到那个父亲,拄着登山杖气喘吁吁等着他的妻子和儿子,我一点都不累啊,你们太慢啦,他会假装呼吸顺畅地大喊。出乎意料得在五点到达了Ghandruk,在暴走了九个小时之后。住的地方是一排两层的平房,有一个小餐厅,院子门口挂着一串不合时宜的彩灯。

在餐厅遇到一个姑娘,和她聊天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带着女向导的背包客。这个叫山丽花的香港姑娘有着美国父亲日本母亲,会讲一点点粤语。恭喜发财,她不停地对我说,还和我开玩笑,你真的不打算给我红包吗?我在飞机上还收到红包了哦,她边说边去包里翻。知道我手机罢工之后,她把她的手机塞给我,今天是除夕,一定要给父母打电话喔。她这样说。我拨了家里的电话,母亲说的第一句,哎,让你买的围巾买了吗?我把这个寒心的事实告诉了山丽花,一起笑了很久。又谈论起电视正在播的经期女孩因为用了Whisper的卫生巾考试满分和爸妈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的诡异广告。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阻碍了很多人看电视的视线,连连道歉,没想到更多的人参与了我们的谈话,变成了一个热闹的小型联合国讨论会。吃晚饭的时候,那个南京小男孩悲伤地感叹这里的辣子鸡和南京的不一样啊。父亲想换台看春节联欢晚会,发现有六百多个台最终望而却步。躺在床上能听见最西边土耳其人的呼噜声,才十点多,还是除夕啊,不对,在中国已经是新年了吧。我好像很远地听到微弱杂乱的爆竹烟火声。

隔天六点多就醒了,两条腿因为昨天的暴走动辄剧痛,迷迷糊糊地懒了会儿。起床开门,阳光已经洒了一长段在雪山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阳光的轨迹,雪山好像在离地很远处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中打旋,形成一道斜斜的光粒。山丽花埋怨我起床晚了,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接着说起扰人清梦的土耳其人。你知道吗,因为他的呼噜声,我都听不到狗叫了,虽然我也不喜欢听狗叫。我觉得她说话的思路很可爱。突然有let there be love 的歌声响起,我很惊讶,oasis啊。她问我那是什么,我向她介绍这个乐队,等歌声过了才想起来这是我的闹钟铃声啊。我无从知道是高原的环境还是什么让我丢失了听觉和思维的默契。

这是属于疯狂下台阶的一天。估计有一万两千多级,每走一步腿就钻心地疼。沿途偶尔会遇到当地的行人,甚至有在路边做问卷调查的学生问我对徒步路线上基础设施的看法。喜马拉雅为这里挡住了北方的寒流,让天下的花树在尽在南坡绽放,即便现在是冬天。很多不在营业的旅店门口,花草长得几乎要把门遮挡起来。阳光灿烂地凝聚在叶子和花上,也有在边缘漂浮着。坍塌的墙在茂盛的果树间静静地腐朽着,被四周的杂草野花挤得喘不过气来。回到Nayapul,刚坐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笑着看着我说,新年快乐。我很惊喜地感谢他。他说他刚从纳加阔特回来,很多中国人看雪山日出喔,这样过中国年真是不错呢。后来他说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估计是睡着了。

回到博卡拉,在一家手工包店里,店主因为我提醒她及时吃饭感动得不能自已,和我说了很多生活不易要善待自己之类的故事。对面店里的大叔自称甘地,又说自己长得很像Dalai Lama。 旁边的工艺品店里,一个藏族后裔告诉我他想回西藏,一个自由独立的真正的西藏。我告诉他其实西藏现在没有那么糟糕。一家围巾店里,一个中东老头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能跟你握手喔。晚上经过阳台,和一个比利时老头聊了近三个小时。虽然思考能力和年龄没有绝对的关系,路上遇到的年长的人一般比年轻人要更为理性。这个名叫安德烈的老头很不喜欢Dalai,一个在各国躲来躲去不知道自己的国土在发生着什么的人,靠什么做领袖?想象力?他没去过西藏,但他却笃定政府为西藏做的努力,愤慨了一会儿后悄悄地说,不要和西藏人说这些哦,他们一定会生气的喔。尼泊尔也好不到哪里去,比利时也就那些吧,全世界都差不多喽。他忽然一惊一乍地说,我家里的书架上有本易经,难以置信啊,那是几千年前的人写出来的啊。他又兴高采烈地给我推荐一本他淘来关于世界经济形势的好书,他从房间里拿着书跑过来的时候几乎不能平衡地捣着步像个学走路的小孩。安德烈每年都来尼泊尔,去山里徒步是为了买marijuana, 治他的肺病,我才不相信那些胡说八道的医生呢,他有些怪异的偏执。

早起赶去加都的车,看到安德烈在院子里晃悠,我给了他一张明信片,他郑重地接过,我回去再看哦,他边说边偷偷笑嘻嘻地瞥着。临别的时候和他拥抱,你们中国人也这样吗?他笑着问。这是在尼泊尔啊,我说。坐在车里和他招手,他一个人嘀咕,还没拍照呢。我说,也许明年再见?回到加都辗转很多地方修手机,折腾了两天也没有修成,老板说是主板裂开了,他愧疚地重复抱歉着。人力车小哥不厌其烦地带我找地方,最后坚持要加钱,不知道是单纯的善意还是创造加钱的理由,虽然都可以理解。在一个漆黑热闹的餐馆吃饭,拼桌的是一个叫Rita还是Tina的荷兰姑娘,有着喜欢米饭的特别口味。当时我径直走向了她,济济一堂的情况令我不得不选择和别人拼桌。开始和她聊天时,瞥到了隔壁桌欧洲面孔的尼泊尔警察无奈而略带惊讶的神色,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坐在他对面而不解,太自信了吧,我心想。在十字路口经常见到那个警察,他面无表情,暗示着什么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使我疑惑不解,我镇定地望向别处,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回了趟孤儿院,也回到了最初那种陌生戒备的状态。比起我,他们好像对于出租车更感兴趣。回到巴德岗,在拥挤的小店里尝了巴德岗酸奶,惊艳的味道。在一个神庙的木塔上坐了会儿,一只狗在扒拉着角落里随意堆着的垃圾。回到第一天蓝色门窗的餐馆,橱窗里还是一丝不苟地摆放着徒有其表的点心,窗外的水池边没有人经过。想去书店找安德烈推荐的书,但不记得书名,书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永远都是Dalai Lama 带你找幸福的题材,收了本Eat,Pray and Love。和老板聊了一会儿,豪爽地把零头都抹了。老板和许多尼泊尔人一样对自己国家的魅力绝对自信,第一个和尼泊尔有关的问题永远都是:你是第几次来尼泊尔了呢? 和青旅里遇到的伊朗姑娘Mahsa闲逛,街边的尼泊尔男人嘻皮笑脸地对她喊Hola,她目不斜视,我又不是什么西班牙人。Mahsa 在印度工作,她告诉我,其实印度有非常美的风景,印度人也没那么糟糕。她喜欢喝茶,每天至少煮两壶红茶很大方地分给每个眼熟的人。比如两个刚从中国来的意大利男孩,他们竟然背了两个枕头大的茶饼,对我说,你得泡些正宗的中国茶给我们尝尝哦。

他们和一个瑞典男孩,霸占了阳台抽烟,大概不是一般的香烟,可能是大麻之类。你想试试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糖果吗?哈哈哈。

他们总是这样开玩笑。临走时,那个瑞典男孩口吃地说,may you……a …… good……China……我莫名其妙,他自己也疑惑,我在说什么啊。大家哈哈大笑了很久。

在机场又遇到了南京一家三口,一起等晚点的飞机。墙上贴着大幅当时全世界都知道的跟我走牵手环游世界系列。过关的时候检查行李的尼泊尔姑娘盯着我的包对我说,我很喜欢吃巧克力哦。我开玩笑似的说,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这样要糖吃了哦。特里布万机场的跑道可能是太短了,起飞失重太过突然,有种动画里狂奔到悬崖边停顿了几秒要摔下去的感觉。不过飞机稳定在高空后,喜马拉雅山脉的一长溜清楚地呈现,那是正式黄昏,雪白里透着金色。这上帝的视角几乎让我热泪盈眶,这样的景色值得我克服恐高障碍的折磨尝试一次。

回到家一边读着那本从尼泊尔带回的Eat,Pray and Love,同时把这本书改编的在以前看来充斥着矫揉造作的心灵鸡汤电影看完,竟然时不时有些小小的感动。结尾是这么说的:In the end, I've come to believe in something I call "The Physics of the Quest".A force in nature governed by laws as real as the laws of gravity.The rule of Quest Physics goes someting like this.If you're brave enough to leave behind everything familiar and comforting,which can be anything from your house to bitten old resentments and set out on a truth-seeking journey,either externally or internally,and if you are truely willing to regard everthing that happens to you on that journey as a clue, and if you accept everyone you meet along the way as a teacher, and if you are prepared,most of all to face and forgive some very difficult realities about yourself,then the truth will not be withheld from you.

后来在一次口语考试时还引用了这段话,那考官怔了怔,缺乏好奇地问我,你真的喜欢那样吗?又问,那……你现在有计划要去的地方吗?东南亚,我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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